我爹嫁人了
主启温。试图在启温圈抛砖引玉。
今天,是一个极其重大的日子——
岐山温氏家主温若寒成亲了。
准确来说,是温若寒嫁人了。
此消息一时间传遍仙门百家,成了诸多闲人议论的话题,而最令他们津津乐道的则是温若寒所嫁的对象。
不是别人,正是那姑苏蓝氏的老古板,蓝启仁。
各大家族幸灾乐祸之余,有不少人暗暗猜测:
这蓝启仁生来古板,自己俩侄子断袖的时候差点没气死,怎么现在自己也弯了?
最终还是不愿透露姓名的魏某人为大家揭示了真相:
“断袖这东西,是遗传的。”
岐山。不夜天。
温若寒头上青筋暴突,双拳紧握,咔嚓作响。而始作俑者温晁丝毫没有意识到处境的危险,正试图把剩下半斤脂粉涂到他爹脸上。
温若寒:今天劳资成亲,不杀生不杀生。
最后温逐流也看不下去了,道:“小公子,你这样是不对的……”
温若寒心中大喜,果然捡回来的都比我生的聪明!
温逐流道:“……脂粉太厚了粘不上去,要先混一点水。”
温晁恍然道:“啊!温逐流你真聪明!”
温若寒:你俩特么以为这是和面呢。
任凭沙雕儿子往自己脸上拍了几斤面粉团,温若寒开始怀疑自己要去的地方不是云深不知处而是火葬场。
接受了魔鬼洗礼后的温若寒,可谓出淤泥而又染,濯清涟特别妖,以至于悄悄探头进来看的温氏弟子笑晕过去三个。
温若寒:家门不幸,我没脸见人了……
然后,晁晁帮他爹盖上了盖头。
姑苏。云深不知处。
一群蓝家小辈正叽叽喳喳地忙着帮蓝启仁整理仪容仪表。蓝启仁同往日一样,一脸死了老婆的样子,仿佛去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。
魏无羡惋惜道:“叔父叔父,你咋这样的。好歹你今天成亲,娶的还是温宗主,怎么一脸生无可恋?”
蓝启仁道:“你叫我如何?”
魏无羡道:“哎呀哎呀,至少像蓝二哥那样嘛,或者像大哥那样,没事笑一笑,十年少!”
蓝启仁:“哦。”
蓝启仁:“哈哈,哈哈哈,哈哈哈哈。”
魏无羡:“……”
魏无羡:“算了吧您!!!”
岐山地处偏远,与姑苏的距离不是一点点。所以本应在路上的八抬大轿,变成了半空中的十里御剑。
于是那天,许多百姓得以有幸一睹修仙大家姑苏蓝氏的风采——
数道红影掠过天际,昂首即可观之。
有些与蓝家颇有交情的人,得意洋洋地炫耀般叫了起来:
“啊啊啊蓝启仁!!”
“啊啊啊蓝曦臣!!”
“啊啊啊金光瑶!!”
“啊啊啊蓝忘机!!”
“啊啊啊魏无羡!!”
蓝启仁一身红衣,头戴云纹抹额,御剑行在最前方。他清癯瘦削,风采卓然,若非一把山羊胡和一张冰山脸,追他的女修能从姑苏排到岐山。
不过这并不重要。
一行人来到不夜天。
远远就望见温晁和温逐流站在一起。温晁一看见蓝启仁,激动得一蹦三百米,道:
“后妈好!!!”
温逐流从善如流:
“主母好。”
蓝启仁一个不稳,差点从剑上栽下来。
说瞎话不带脸红的,看不出谁娶谁谁嫁谁吗?
晁晁完全没意识到后妈的脸色,开开心心道:“后妈后妈,我爹等你呢!!!来来来,我带你去!!!”
蓝启仁哼了一声,非常傲娇地走在他前面。
晁晁一边殷勤地拉着蓝启仁,一边自言自语道:“哈哈哈给后妈留个好印象,将来出去泡妹子的时候方便点……”
突然,他听见“砰”的一声。晁晁惊恐地回过头,看见温逐流默默地弹了弹手中的绳子。
蓝启仁来到了温若寒的房间。在家仆的搀扶下,温若寒顶着红盖头娇滴滴地走了出来。
温晁呜呜呜地揉眼睛,流出了黑发人送白发人的泪水。
而蓝启仁依旧面无表情,但只有敏锐的金光瑶发现,此人的耳朵似乎微微发红。
紧接着,唢呐吹起来了。
在一阵敲锣打鼓震耳欲聋的声音中,蓝启仁背着温若寒上了剑。
然后……
只见蓝启仁的剑突然比其他人矮了一大截,显得十分鸡立鹤群。
蓝启仁良久不语,也没有要动身的意思。大家都为温若寒日后的幸福生活捏了把汗。
“蓝先生该不会反悔了吧……”
见蓝启仁不言,温若寒不知所措,试探道:“阿……阿仁?你怎么了?”
“你好重。”蓝启仁道。
温若寒一口老血喷出来,盖头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。蓝启仁回头去看,正好对上了温若寒面目全非的脸。
于是蓝家人都看见,他们素日端庄雅正的蓝先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。面皮一抖两肩一缩,背上的温若寒直接被掀了下去,随即自己也从剑上滚了下去。
敲锣打鼓声登时停止了,一片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沉默。
这下轮到蓝家弟子纷纷捂脸了。
……
蓝启仁故作镇定地爬了起来,颤抖的双手捡起盖头捂在温若寒脸上。温总不明就里口齿不清地嘤嘤嘤了半天,最后被蓝启仁施了禁言术。
于是,大家继续吹吹打打。隐约中,似乎还听到了熟悉的曲调……
“太阳出来我爬山坡,爬上了山坡我想唱歌……抱一抱 那个抱一抱,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……啷个哩个啷——”
……
“东山上那个点灯哎西山上得个明,四十里那个平川了也了不见人——”
蓝启仁默默加快了御剑速度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云深不知处。蓝家的弟子早就布置好了婚堂,就等二位新人拜堂了。
修仙之人不拘小节,世俗之礼也并不在意,二人皆无高堂在世,因而也不曾拜那一次。
闹洞房什么的也免了吧,大家还想多活两年。
新房内,温若寒端坐床边。却听见蓝启仁稳健的步声,越来越近,最后推门而入。
温若寒攥紧床单,手心微微发凉。
蓝家人素不饮酒,即使是大喜之日。
蓝启仁坐在他身边,轻轻掀起对方的盖头。微微叹口气,道:
“你又不是女儿家,抹什么?”
温若寒委屈道:“跟我没关系,是温晁先动的手。”
蓝启仁一脸嫌弃,出去要了盆水,然后细细地为温若寒擦脸。如此温柔,像对待稀世的珍宝。
“阿仁……”
蓝启仁却示意他不必言语,伸手解下了头上抹额,系在温若寒的手腕上。
抹额只能给予命定之人,这规矩温若寒是懂的。
眼底一热。
END.
by 梁溪双友
2018.10.21
番外
温若寒在那晚明白了,抹额的用处其实很大。
腰酸背痛的温总当即立下flag,表示绝对不会再让蓝启仁上自己的床。
翌日晚。
“阿仁阿仁阿仁阿仁阿仁阿仁来嘛!!!”
呵,男人。
真香。
啦啦啦啦啦啦啦啦(๑• . •๑)
高处不胜寒,我觉得温总可能更愿意和叔父好好在一起吧。至于吹灯部分请自行想象嘿嘿嘿嘿。
对月形单望相互,只羡鸳鸯不羡仙!
@彩♢璃 cairly @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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